Wednesday, September 27, 2006

貓城







沒有老鼠可捉的日子,
野貓兒的存在價值又是甚麼?





住進圍村第四個年頭,卻從未遇過一隻過街老鼠,因為那裡是一個貓城。

在這裡,人與貓是活在互惠的張力之下。沒有人會去趕貓,而貓兒也很懂人情世故,不會太張揚的叫嚷和玩耍。我們似乎共同存在,卻隔著一層無形的結界。

本地家貓的特徵是很瘦削,骨架輕型,行動敏捷、攻擊性強、野性尤存。這種性格讓人有種很難親近的感覺。當拿起相機,鏡頭的一伸一縮都挑動牠們緊張斯斯的神經。要在一個大家都協議好的安全距離外站上好一會,讓牠們驗證我沒帶半點侵略性後,才自然地擺出一個又一個Post來。

要活在一個平衡平等的空間裡,任何生物都要遵守這樣一個法則:不要踏過界。築起了一堤comfort zone,是保護自己?是一面冷漠?還是一種測試彼此尊重的尺度?

或者,有時候我們一廂情願的行為,是在挑戰對方的低線 -- 一幅未敢超越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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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September 21, 2006

As Doctor Said -- 圍剿鴕鳥記




Today is a big day... to vaccinate a big bird (an ostrich) against Avian Flu.






為了這次任務,過去幾天可沒有安心下來,昨晚睡不好,還在夢中不斷為這件事煩惱。原因無他,我沒有與鴕鳥對壘的實戰經驗。

整個工序中最困難的地方,無疑是如何好好將牠保定(restraint)。由於鴕鳥是很細膽的動物,過度粗暴的動作只會讓牠更神經質。而牠天生兇武有力的雙爪,更是一腳《足》以致命。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同事,我不忍見到他們因工受傷。

翻閱許多有關文獻後,我們大概有了初步生擒牠的計劃。也親自做了一些輔助器材,例如用淑女專用腳踏車的彎曲把手自製成的 《Y》型制禽棒 ( Y-shape keep-away);自己捐出黑色西褲一條,將褲管剪下來做鴕鳥頭套 (hood : 鴕鳥被頭套罩著的時候,一般都會平靜下來,比較容易操控牠們)。但咱們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使用鎮靜劑 (tranquilizers) 和麻醉錨專用氣槍 (dart gun)。

從動物管理中心借來的鐵枝圍板,架成一個 trap。用食物引誘鴕鳥進入擒捕範圍內,然後將牠的後路封掉,鴕鳥便被限制在一個不能轉身的活動捕獸籠中。再用自製的黑色頭套帶上,把鴕鳥的頭部用雙手輕輕壓下低於其胸脯...就這樣,鴕鳥就束手就擒,讓我隔著圍板間的隙孔施打疫苗。過程非常順利,得到眾同事的協力,我們不消卅分鐘便完成任務。

回想起來,或許是我擔心顧慮太多,但我的確很關心自己的同事、部屬。他們看見這幾天我臉上缺少了的笑容,也會來拍一下肩膀鼓勵我,或開個玩笑來緩和氣氛。他們真是很有 team spirit,我就是喜歡他們這樣...大家開開心心的一起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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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午夜識 "螂"


從來未這麼近距離接觸螳螂...原因很簡單,當自己心裡還在爭扎要不要伸手去捉牠的時候,螳螂大哥已經等不耐煩的跳走了。

我是在午夜回家的路上拍攝這兩張照片的。當時只是被牠那黑夜中的一點綠所吸引著。用電腦將電碼相片呈現在顯示器 (monitor)上,才第一次發現螳螂的相貌是如此的一個 "賊樣"。

螳螂自持上天賜予牠的最大恩物。帶齒而不合比例的超大雙刀,看來很有殺傷力。速度之快,獵物總無法逃出牠的魔掌。不過,雙臂的背後只不過是再脆弱不過的身軀。

原來,螳螂也懂得虛張聲勢;原來,我被牠嚇唬掉整個童年...牠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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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10, 2006

黃油蟹




黃油蟹的蟹膏溶滲至全身,
直至四肢的尖端





流浮山海鮮是我的心頭好。 這裡的餐館沒有華麗的裝潢,是餐桌上的笑聲和喧嘩才將小小的空間粉飾得如此出色。

由於預先訂位,加上人情牌的絕招,老闆很周到地留了一張十六人的大桌子,坐得非常舒適。跟幾位食客一起挑選海鮮...蟶子、鮑魚、中海蝦(強烈推介:豉油王炒海蝦)、海斑、扇貝,還有老闆送的花蜆。再加上蜜汁雞翼、時蔬跟大大碟的炒飯,足十四位用。

而主角 "黃油蟹" 當然少不得。九月這個時分的黃油蟹最好吃。我是不太會選黃油蟹,還得事前拜託老闆幫忙。這份信心,是源自經驗。由於蟹的油膏很甘香,絕對誘人不得不嘗上一口。不過,要品嚐其他美味海鮮的話,每人吃半隻黃油蟹就剛剛好,不會太膩。黃油蟹的油膏量極多,當仲夏的炎氣將蟹身內的膏脂溶化,滲至全身,就連蟹爪尖端都顯現一片泛黃,這才是最誘惑貪吃者的地方。

假如要看到流浮山鬧哄哄的一面,就得在每朝極早的時分來,看看海鮮市場的買賣交易場面。船隻靠岸,停舶在很簡陋的小碼頭,把一籃籃漁獲給拉上來。由於流浮山過往是養殖殼蠔的蠔田,自然成為殼蠔的集散地。但環境污染越來越嚴重,現時沿岸蠔田已經沒有活躍經營,殼蠔都移殖在較遠較深的水域。當早晨市墟熱鬧過後,漁民就在岸邊的帳篷下開起蠔殼來,混出一隻隻雪白的蠔肉。在碼頭選購新鮮隻蠔或乾曬蠔豉的同時,不況欣賞由蠔殼堆疊而成、沒有過度修飾的天然藝術品。

夜夕的流浮山漁港雖帶點清涼,卻讓人有暖呼呼的回憶。

如何揀選黃油蟹 : http://heartless.hkheartless.com/cooking107.htm








流浮山海鮮市場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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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September 09, 2006

蝸牛


總覺得陸生蝸牛是很獨立的生物。

笨笨的獨力抬起一個 mobile house,不嫌棄空間太小,按著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去過。牠們可存活2-3歲,殼屋隨年日而變大。假如背上的殼不幸破碎,蝸牛亦遲早死亡。大部份蝸牛都是草食性的,對菜農來說,是不受歡迎的害群之馬,不過也突顯出牠的平和個性。

可能是一身粘粘的,再加上 "軟皮蛇" 的外表,一般人都不會對牠產生好感,受盡欺凌,就連螢火蟲都是牠的天敵。"樣衰" 真是牠的致命傷?沒有傷害別人的力氣,就須要面對被欺壓的宿命?

不竟,在奉行弱肉強食的社會生態裡,人人都要自強,或者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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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September 08, 2006

Lab Report & Cat Scan

同事轉寄的笑話,卻深深道出許多畜主對獸醫及其專業的不尊重。









Bailey
one of my beloved colleagues in Toronto



Dead Duck

A woman brought a very limp duck into a veterinary surgeon. As she laid her pet on the table, the vet pulled out his stethoscope and listened to the bird's chest.

After a moment or two, the vet shook his head sadly and said,

“I'm so sorry, your duck, Cuddles, has passed away."

The distressed owner wailed, "Are you sure"?

"Yes, I am sure. The duck is dead," he replied.

"How can you be so sure"? she protested. "I mean, you haven't done any testing on him or anything. He might just be in a coma or something."

The vet rolled his eyes, turned around and left the room, and returned a few moments later with a black Labrador Retriever. As the duck's owner looked on in amazement, the dog stood on his hind legs, put his front paws on the examination table and sniffed the duck from top to bottom. He then looked at the vet with sad eyes and shook his head.

The vet patted the dog and took it out, and returned a few moments later with a cat. The cat jumped up on the table and also sniffed delicately at the bird from head to foot. The cat sat back on its haunches, shook its head, meowed softly and strolled out of the room.

The vet looked at the woman and said,

"I'm sorry, but as I said, this is most definitely, 100 percent certifiably, a dead duck."

Then the vet turned to his computer terminal, hit a few keys and produced a bill, which he handed to the woman. The duck's owner, still in shock, took the bill.

"$150!" she cried. "$150 just to tell me my duck is dead?"

The vet shrugged. "I'm sorry. If you'd taken my word for it, the bill would have been $20, but with the lab report and the cat scan, it's now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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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September 07, 2006

As Doctor Said -- 天鵝與鴛鴦 -- "針鋒" 相對


天鵝 "糊"?


大學時期,我一心想成為狗貓獸醫。怎麼也未想到,回到香港的這幾年,工作中所接觸的 clients 竟然離不開豬、雞、鴿、鴨等禽畜...當然,還有祂們的飼養人。而有關經濟動物的疾病及畜牧知識,是要真正接觸牠們以後,才能將課本裡的文字描述化為活生生的經驗;是要到這個階段,才能明白前線人員在公眾衛生和食物安全的守護角色之重要性。

不過,上帝也是很體貼的,偶然也喜歡跟我開玩笑,讓一天的工作裡增添色彩。昨天我就有機會回去湖邊探望那十數隻黑天鵝、白天鵝,還有一雙鴛鴦。

園裡的水禽很少被人捉著,所以表現得有點緊張。為免牠們受驚而創傷,故需要兩位飼養人員協助小心地控制天鵝(即 "物理性保定");一位握緊雙腿,另一位要輕輕的按著頭部,避免長長而脆弱的頸項受傷。


由於是油劑疫苗,粘稠度比較高,用針筒打起來也費力一些。不過,全神貫注在操作的同時,已經沒有顧慮其他事物的閒情 ..."準備好了沒有? 按好唷,不要讓牠亂動喎...對了,很快就結束啦...Okay!!!"

終於完成了...汗也流了一把,心情卻舒暢得很...
白天鵝、黑天鵝、鴛鴦...一隻一隻放回人工湖裡...
重獲自由的水鳥們,似乎游得特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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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06, 2006

唐狗 鈴鐺 排包


『墨汁』 是我給牠取的名字,原因很簡單,就是一身墨黑。

“墨汁” 並不是我養大的唐狗,卻一直看著牠長大。每天騎著腳踏車回辦公室的路上,總會經過一條田陌,而 “墨汁” 的家就在田間的某一個轉角。在鄉郊地區,每戶人家都喜歡養好幾隻唐狗來看門口,“墨汁”的存在大概也離不開這個功能。所以,說好聽一點,牠是隻工作犬。

“墨汁” 留守的範圍不太大,就是房子與鐵絲圍欄之間面向田陌的一小片空地。除了掛上三號強風訊號的這類日子,“墨汁” 都要繼續牠的使命。遇上日頭猛烈的正午或是寒冬的深夜,能讓牠躲藏的地方,就只是幾格舊式木製的小雞籠。當然,以牠現在的體型,已經不可能再鑽進籠子裡去,只可以蹲著爬進籠子與地面之間不足一英尺高度的隙縫,四邊並沒有擋隔風雨的屏障。縱然受到如此對待,“墨汁” 還是單純地向主人搖頭擺尾。

我跟 “墨汁” 的關係,緣起於一片排包。剛開始的時候,牠都不敢從我手上接過麵包,還得隔著鐵絲圍欄拋過去,然後用鼻子嗅了又嗅,才試探式去嘗一口。不過,對狗貓來說,食物始終是最難克服的誘惑。日子久了,“墨汁” 可以認出從老遠傳來、我那破爛腳踏車在行駛時因震動而鈴鐺發出的鎯鎯聲。牠總會興奮地將尾巴打圈來迎接我的上班、下班。在這互惠的情況下,賞一塊麵包也是“墨汁”應得的。

身為獸醫,向來都不太主張經常餵犬貓飼料以外的雜糧。但有些時候,又無法控制自己地『說一套,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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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September 05, 2006

阿米巴變形蟲都要上天堂?

三花 = 傻呼呼的乳牛 = my baby girl

下午出外用餐的途上,同事這樣問:『動物有冇靈魂o架?會唔會上天堂呀?』嘩...真可以 post 上去 "Yahoo!知識"。

我的答案是:『動物冇靈有魂...而只有人類同時擁有靈魂』、『天堂有動物(至少有不同顏色的馬),但唔確定動物會唔會上天堂喎...』

同事們聽到這樣的答案,有的笑得很用力。是我答得太蠢?還是以為我在開玩笑,隨便說說?其實...我已經答得很認真。回應這個問題,是依賴自己的宗教背景和對生命的體驗,多於在科學上的認知。

不太懂怎樣解釋靈與魂的區別....個人的領會是:『魂』就是生命 (life),大至動物、植物,小至細菌、病毒和單細胞生物阿米巴變形蟲 (Ameba) 都有生命,因為牠們生、牠們死;『靈』...則是上帝吹進人體的氣息 (spirit),帶給人一種 "可以感受到神的存在" 的本能,聯繫人與上帝之間的 "工具"...因為人擁有這種特質,在某程度上,人很像神

舉個比較生活的例子....動物知道 "自己肚子餓",人知道 "自已知道自己肚子餓"....這就是人與動物的不同之處,也是靈與魂層次上的差異。

『動物會否上天堂?...怎樣才可以讓自己隻狗/貓上天堂?』我想,人有限的智慧,又怎可能回答這道問題。但既然不可能識透如此一個奧秘,人何不珍惜身邊的每一份情緣,包括牠給我的 kiss and bite,然後滿滿抱著一團夢..."是的,我們一定會在天堂裡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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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04, 2006

大牛

大牛,不是你今晚提起,還真忘了我們相識已經十六個寒暑了。

1990年9月某天,我們以異鄉人的身份相識而熟落。那年,你被推舉為五兄弟中的大哥,也最會照顧排名最小的我。一路走來,你都以大哥哥的角色從旁給我指點迷津、傾聽我的心事。你對人的熱情、對生命和生活的執著,的確成為當年一個無知少年的學習榜樣。

十六年來,我們都成長不少。相隔兩地,你忙你創業的理想,我忙我本位上的工作。基本上,我們的生活背景已經絕然不同。可以說,我們人生的交會點已經走過,留在我倆的背後了。但是,當我們今天再次碰面,那份惺惺相惜的 "知遇"之緣,依然不減分毫。無可置疑,它全然繫於彼此友情間那股單純的稚氣!!!你說得對,無疆界的情誼....始終還得靠我們的心思來建構和維護。

約定了,明年春末五月天,我要來打擾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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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September 03, 2006

狐狸先生幾多點

最近M記以 "狐狸先生幾多點" 的手法宣傳廣告,抽起不少60s/70s 一族的兒時回憶。當同事間閒聊起來,竟然還真有人忘記了(籍口:"太久遠的歷史")或根本不曉得這個遊戲(巧言: "只怪我太年青啦")...經過一番討論和辯證,得出的結論是 :


  1. "狐狸先生幾多點" 絕對不是 "、過馬路要小心"
  2. 它的構想背景應該與著名童話故事 "小紅帽" 有著莫多的淵緣。

孤狸先生總是很樂意一個人面向牆壁,不斷為身後那群小紅帽報時:

三點....十點半....七點九....二點"一個骨"....
(咁..."一個骨"...即係幾大步呀?)

孤狸先生 "胡說八道" 是理所當然;小紅帽的周旋糾纏卻又身不由已。十二點...死期的宣告,總有犧牲的愉悅,生還者同樣享受逃越的刺激。

最能演好這齣人生劇目的主角,提名包括有:


  • 孤狸先生 : 追求者 (未婚或已婚皆可)
  • 小 紅 帽 / 狐狸精 : 被追求者 (只要對愛情仍然存著不切實際的憧憬)
  • 十 二 點 : 一般俗稱 "婚姻" 或 "沒有結果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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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September 02, 2006

鴕鳥人


相信,唸獸醫的人,沒有一位喜歡埋首在paper works上的。我也不例外...但人還是要向現實低頭一下,才能生存下來。倒不是說討厭行政的工作,然而我總不想錯過任何落 field 的機會。

昨天探訪了養殖鴯?(Emu)的農戶。Emu...原產澳洲,外表就是縮細版的鴕鳥,雙腳都是三趾的。兩個月大的 little emu可愛,要比一同飼養的孔雀高出大半節來,骨子裡卻又是鐵實的『冇膽匪類』,嚇到自已『撼頭埋牆』。Emu大概到兩歲的時候生長至成鳥體型,高 5 to 6 feet,體重110-140 lbs。 逃走時速可至40英里/hr...嘩...激快

高大的鴕鳥和 Emu 雖然兇武有力,但還不都是喜歡把自己嚇破膽的自虐狂。Oops...環顧身邊,還真不缺這類鴕鳥人

(photos from http://www.sybilsden.com/emu/emumain.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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