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31, 2006

As Doctor Said -- 無辜的豬隻 無奈的遺孀











過去三天(28/12 – 30/12),實在疲憊到了極點,精神好像一個過度澎漲的氣球,沒有出路,氣都只能往肚子裡吞。

“豬農因急性肺炎死亡,懷疑與神秘豬病有關”,事件打從一開始就讓人很疑惑,到底是誰在製造新聞,利用傳媒渲染和誇大事件的嚴重性,讓大眾市民反應過度,產生莫明而不必要的恐懼。這群故意攪作的人,居心何在?

翻閱12月28日的各大報張頭條,不難發現記者們都在引用具名或匿名 “豬隻業界人士” 的說話。表面看來,業界似乎很關心是否真有所謂 “神秘豬病” 存在。其實豬農都知道,本地豬隻都沒有出現大規模的疫症爆發,健康狀況良好得很。那為甚麼公眾還要這麼緊張?就因為死者曾經在豬場裡幹活、與豬為伴?

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有 “豬傳人” 的神秘病毒正在作緒;而事實上,政府各部門也汲取SARS的教訓,未有掉以輕心。不過,從現時掌握的資料顯示,不是更應考慮某種 “人傳人” 疾病的可能性嗎?我們不妨來翻一翻醫院的記錄,每天有多少人因為急性肺炎入院,甚至死亡...不禁問到,涉事農友的工作背景與急性肺炎死亡之間,是否真的存在科學的顯著相關性?

事件中,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是傳媒從業員對死者遺孀及涉事農場的不尊重。當我探訪有關農場時,他們都急不及待的向我申訴深受傳媒滋擾的痛苦。部份記者更誇張到零晨時分就守候他們的居所門外,並隨意走入農場範圍內不斷用閃光燈到處拍攝。即使年老的農友多次出言要求他們離開,不准進入豬舍,記者們不單沒有理會,還不停追問死者的事。難度活下來的家人不會傷心,何忍勾起他們傷痛的回憶?所謂公眾的知情權,就是以別人的私穩和眼淚作為代價?對部份香港傳媒從業員的人格和操守,我感到極大的震驚和憂戚。

話說回來,農場位置向來偏遠,即使手持地址,陌生人根本不可能在迷宮般的地理環境中,正確尋到導向豬場的鄉村彎彎小徑。誰又有能耐帶領記者找著目標農場...鄰居和 “業內人士” 的嫌疑不是最大嗎?

縱然心裡有數,我也不想胡亂端測滋事者的企圖。不過,他們一定沒有想過,事情攪大到這個地步,對死者的遺孀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有多大...包括衛生署可能要求家屬提供屍首進行解剖和化驗...中國人最忌 “死無全屍” 了。

生命…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難免一死,不過為甚麼活著的人就是不懂得尊重他們,就是不能讓他們好好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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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December 05, 2006

嘔泡的鬥魚爸爸




鬥魚,實在美得太狠。





養一缸魚...我是從來都提不起這種閒情。不過,在小小的工作空間裡,總比養一頭貓、溜一條狗來得容易許多。還記得,以前同事們都會籌集一筆『養魚資金』,用作添購魚苗、小蝦、蝸牛、水草和急凍紅蟲...有時候大家一起清潔魚缸、換水、餵飼,嘻嘻哈哈地幹起這些雜務,三五成群討論它們攪笑的動物行為,又或隔著玻璃觀察一場地盤血戰...原來一缸魚兒,可以種出這麼多的歡愉和感情來。快樂...是如此簡單而無價。

上週末起,可愛的香港鬥魚寶貝開始在水中『築巢』。雄性鬥魚浮到水面,張嘴深深吸入一口空氣,再回到水中吐出一顆又一顆的水泡來。團團水泡因為表面張力而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座突過水平線的泡泡山。晶瑩的水泡不是一無事處,發揮著它的小宇宙,將受精魚卵好好隱藏起來。

魚卵小得像一粒未發漲的西米...我有點懷疑,是不是它長得太像『西米』啦? 怎麼母魚都愛把它當魚糧吃掉? 盡忠職守的公魚,惟有一直守在泡沬團下,一次又一次地驅逐偷襲的母魚。偶而,『西米』也會從水泡的縫隙間溜走開來,公魚就要四處追捕逃家的傢伙,一口一粒地將它們安放回育嬰床上。

原來...公魚的攻擊性,是牠盡其父責的表達方式;再輕的氣泡,還是有它的天職。

一個人的行徑,不可能只停留在行為本身所呈現膚淺的表面/形象含意,至少不是它全部的意義。這是兇悍好戰的鬥魚給我上的一節課。




鬼祟崇的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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